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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是为什么呢？

    宋慕感到非常的困惑。

    明明茅厂长对焦鹏兴应该非常了解，如果他一旦上台，首先拿来开刀的就会是精英小组，为什么茅厂长偏偏又存了让精英小组置身事外的打算？

    虽然现在的精英小组的确还有些弱小，但即便再弱小也是一份助力，这种全力以赴的时候，团结所有可以团结的力量，不才是最好的办法吗？

    “为什么呢？”宋慕不禁喃喃道。

    “什么为什么？”黄沛芹有些纳闷，她明明是在给宋慕陈述利害，怎么反而换回了一句为什么？

    被黄沛芹这么一问，宋慕从沉思中回过了神来，她下意识的想随便找个理由糊弄过去，可当她看到黄沛芹那关切的神情，想到她多次对自己的关照，宋慕最终还是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。

    黄沛芹听完宋慕的描述后长长的叹息了一声：“老茅……他其实一直是个这样的人。注重情义、优柔寡断，你说的这些情况，出在他身上一点都不让人意外。

    “他其实跟我一样，对咱们制片厂有着特殊的感情，不到万不得已，我们都不想放弃它。在对老焦上，虽然这次我不知道起因是什么，但他的目的绝对也是为了这个厂子。

    “再说回你们。老茅经常在我面前说，你们就是咱们厂的未来，这一点我深信不疑。所以当他在面对老焦时，他的想法应该跟我差不多，如果老茅败了，老焦有一定的几率轻放你们……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她又长叹了口气，随即又些自嘲地笑道：“当然，我也知道这是我们的一厢情愿。跟老焦打了那么些年的交道，早就知道他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。老茅大概也是存了一丝侥幸吧。

    “因为仅仅是侥幸，所以他才会跟你说，如果万不得已，你们就脱离制片厂自成一家。毕竟就算我们在对制片厂有感情，让华国的动画腾飞才是咱们的终极梦想不是吗？”

    黄沛芹又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，他们年轻时的交情、焦鹏兴和茅勇毅的厂长之争、黄沛芹多年前的左右为难……

    宋慕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，脑袋中对几人的轮廓则愈发的详实起来。

    ‘原来，茅厂长是这样的人……’

    ‘茅厂长的这些做法，倒真符合黄主任的评价……’

    ‘原来，焦主任也不是什么正事不干……’

    ‘原来，黄主任也如此激进过……’

    ‘原来……’

    ‘……’

    各种思绪在宋慕的脑袋中飘着，直到下班的铃声响起，黄沛芹才从回忆中惊醒过来，“呀，都这点了？唉……果然人老了就爱絮叨呢……”

    “哪里哪里，”宋慕连连摆手：“您的话让我受益匪浅，您说的这些事也让我更加的了解前辈们。我非常乐意听您说话。”

    黄沛芹笑了笑，并没有纠结宋慕的话是真是假，而是自顾自地说道：“小周的能力很好，当初精英小组组建时，老茅本来是想让他过去的，我不舍得才将他留了下来。那时我虽然也看好你，却觉得你还要许多年的打磨，才能绽放光芒。觉得小周留在我身边，依旧能达到他的目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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