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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两人之间的地面上，躺着一地红酒瓶的碎片。猩红色的酒液蔓延，像极了暗红色的鲜血。

    “你闹够了没有。”周承昊声音裹着一层冰霜。

    “我没有和你闹。”顾胜男看着周承宴，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那么近，近到只有他们一人迈一步，就可以靠近彼此。

    可又是那么远，远到五年了，她连他的一片衣角都握不住。

    顾胜男眼中浮现出苦涩，她突然感觉自己好累。

    五年了，她真的好累了，累到连看到这个人，从身体到灵魂都会感到无尽的疲惫。

    她曾经以为那句话是如此的艰难，可到了这个时候，却又突然极度简单了。

    她轻声开口。

    “周承昊，我们分开吧。你放过我吧。”

    “放过你？”周承昊怒极反笑，眼中没有任何笑意，只有愈发深入骨髓的冰冷。

    他大步上前，两指掐住顾胜男的下颌：“放过你？顾胜男，当初那份契约是你自愿的，我可曾强迫过你？现在你竟然来对我说让我放过你？！”

    顾胜男眉心蹩起，露出吃痛的痛苦表情。

    她皮肤本就偏白，他怒火燃烧之下，没有收敛手上的力道，顾胜男下颌处已经出现了两道明显的红痕。

    周承昊指尖一颤，他捏住了顾胜男的下颌：“我帮你父亲还清赌债，帮你奶奶治疗，你给我生下孩子，我们之间等价交换。现在孩子还没有生下，你想结束？”

    他一字一字，掷地有声：“想都别想！”

    顾胜男眼中闪过一抹惊慌。

    她几乎是想要下意识的护住自己的小腹。

    但在即将伸出手时，理智制止了她这个举动。

    “已经五年了，我还没有怀孕，或许我真的没有办法生育，你还非要我留下做什么？”

    而且……

    顾胜男脸颊滑下一抹泪痕：“我偶然听到乔艾，你家里已经给你安排了相亲，让你的妻子为你生儿育女，不是一个比让我来更好的选择吗？”

    她拼命的把更多的眼泪憋回去：“至于当年欠你的钱，我会加倍还给你。但数额有些太大了，所以我大概需要……”

    　　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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